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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唐黄岛发电公司 2016-08-12 薛浩 16603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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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隔着千山万水,履历人生的每个阶段;也不论科技多么发达,交流的方式怎么变迁,我们总会用着内心最简单,最朴实,也最美好的方法表达心中的每一份想念,那里饱含着对心底惦念的某个人的沉甸甸的爱。
“叮叮叮,……”,电话响了,我拿起电话,电话那头传来传达室阿姨的声音:
“有你的一封信,在一楼收件处,有空来拿。”
开始还以为是其他的事,结果,却是让我去拿信,我满怀猜测:记得上一次写信是大学刚入学时分,自那时起,已有四五年的时间,这期间,鲜有与外界书信往来的习惯。除了面谈,通常打上一拨电话或者发几个短信就可以将多数事情说清楚。而这次,却有人写信给我,我不知哪里来的自信,执意猜测那一定是寄错了,或者是什么广告宣传图册,再说,这年代还有谁去写信,满心感觉这是一种多么老土的方式。于是,就也没把他放在心上,埋头继续进行未结束的工作,然后,就把这件事给淡忘了。
于是,平平淡淡地过去了一个多月。
这一天,班长让我去收件处拿寄给班组的书刊。
在整理完书刊要回班组时,徐姐走了出来,把一封信递到我的手上,说,“我在整理信件时,发现有你的一封信,皱皱巴巴的,看来是有段时间了,你怎么不早来拿走?”,我摸摸头,不好意思的说,“徐姐,这些日子忙起来了,就给忘记了”,“恩,快去看看,说不定写了些什么呢。”
我拿着手中的信,看出信封的封皮都已变得皱皱巴巴,但信封表面的字却依然清晰,前面是地址,邮编,而收件人姓名,自然是我的名字,这都在我的意料之中。
但,没有想到的是,在信封最低处的落款上,挺立地写着我父亲的名字!
当时我是很惊讶的,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给我写信,而且特别是在现在这个信息发达的年代,虽然我也会每周给家里打几通电话,电话的那头每次都是母亲讲完话,然后父亲像一个老顽童一样凑过来,而且每次的开场白都是那么简单而好笑,但却也那么地熟悉,那是一种父亲的习惯,却也是对我的最简单也最正式的问候。之后的交谈也不外乎那几样:问问工作怎么样,要好好工作,有机会还是要继续学习,考试……每次我也是简单不能再简单地回答他的问话,然后在聊聊工作上的事情。然后,手机又回到母亲的手中,继续将开始的问题问一遍。
可是现在握着手中的这封信,我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慢慢地,手心开始出汗,神经却也不自主地颤栗起来。一个多月了,我没有在电话里接触到和这封信有任何关系的信息,却也成了这件案件的最深藏的包庇。我问自己,到底手中捧着的是什么——是一个多月时间换来的需要弥补的愧疚,还是作为一个儿子所想到的父亲在等待应有回应时的难过而心酸。
我想,这都有。
我慢慢打开信封,看着父亲工工整整的字体,那么地美丽,我冥冥中想到了上学时,他为我批改作业时写下的评语;父亲还是那句不变的问候语,简单,和电话里一样,温暖而又熟悉;父亲把我工作一年来的和他的交流,从更加深刻的地方为我指明方向,像过去面对面谈论一样,而在这,却把重要的事再一次重复,让我感觉自己确实没有真正做好那些事;父亲的寄语,写出了父亲心中讲不出的话语,但却成了那些把心中最简单,最纯净的爱,聚拢到一起的温暖,在这个美妙的时刻,在这个迟到的未来。
当看完这封信,我立刻打通了父亲的电话,那边父亲还是传来那句简单的问候语,我试着强忍交谈的语气,心底却泪若雨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