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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节前最火的地方我想除了商场便是理发店了,相信每一位爱美的女人,都会拼了命地加入到这“如火如荼”的发型整理大队伍中,毕竟都想在新年到来之际令自己的头发变得如三月的杨柳,似抒情的诗,全身充溢着迷人的风采。
我也不例外。一个周日的早晨,九点钟理发店刚一开门,早已在寒风中等候多时的人们便蜂拥而至,排着队等待洗头、剪头、卷发、加热、定型、再洗、染发。每一道工序、每一个环节,理发师傅们都做的有条不紊、井然有序。不管是拉直的、粗杠的、细杠的或者只是在发梢的位置烫几个卷,各色发型在美发师的手中,信手拈来,剪出或烫出的发型,层出不穷、美不胜收,把各种脸型、各色皮肤的女人装扮的如先前来时判若两人,简直是如花似玉、美若天仙,东方女性的美在此展现的淋漓尽致,无以言表。
每到年关,不管是少女还是老妇,都会把做头发列入年前的议事日程,也不管年前多么地忙碌,都要抽、挤时间排队把自己的头发整理地妩媚得体、神采飞扬,更甚者到深更半夜,唉!这头发简直就是女人的生命。
记忆犹新的是1997年的冬天,临近春节父母搬新家到青岛开发区。一个飘雪的午后,母亲对父亲说,她要去小区附近烫发,顺便先去银行提点钱准备过年,到了晚上七点多钟,小妹哭着打来电话,“姐,妈没了,呜呜……”
“什么?你哭什么,慢点说!”我大声地吼着。此时的我心里“咣当”一下乱如麻。小妹就把母亲出去理发这么晚还没回来的事告诉了我,我听后不由得更加紧张,不过还是故做镇定地安抚小妹:“别担心,到年关了,可能理发的人太多排队呢。”
“都这么晚了,再排队也该理完了,爸爸去附近每一个理发店问了都没有,妈是不是去提钱让人家绑架 了?”
“爸爸没去银行问问吗?”“爸爸下午去问过银行了,保安说没发生什么事。”
“你别着急,我和你姐夫一起打个车去开发区找妈。”
那时的开发区正在大面积的建设中,新家小区附近路政设施还不完善,没有路灯,路边有的古力还没有盖子,纷纷扬扬的大雪覆盖了厚厚一层。
“姐,附近好几个古力都没有盖儿,妈不会……”
“行了,别胡说八道了,咱们分头去找。”
那个时候,父母亲都没有手机,因搬家家里的固定电话也还没安装上。我们分成三组,我和小妹一组,用小妹的手机;我的手机给父亲,让他回家等消息;我老公自己带着手机,我们分头去找,把周围每一个开着口的古力都仔细查看了一遍,把四围的马路、胡同、小路都找遍了。我们一次次地用手机联系着,还是没有结果,真是又累又怕。
到晚上十点多钟,小妹的手机响了,是父亲打来的,“你妈回来了,你们都回来吧!”
看到母亲兴高采烈地讲述着头上扛着的高级发型,我们心里的五味杂陈刚到嘴边也都咽到肚子里去了。原来母亲提完钱去周围理发店,都是人满为患,正好碰到一个熟人,说薛家岛人少且价格便宜,于是两人就结伴去了,结果跟开发区一个样儿,母亲没料到会等这么长时间,她也想过打公用电话,但是家里还没装上电话,打给妹妹她还在上班,手机关机。听完母亲的诉说,我们也都扑哧笑出声来,心想这都是头发惹得祸!真是虚惊一场。
每年的这个时候,我总会想起这件事,关于女人和头发的那些事儿的记忆碎片,便会侵袭者我的思绪,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一遍,演绎一遍。
从我记事起的70年代初期,那时的小女孩只扎两个小羊角辫或者小刷子,在前额别上几个小卡子。那小羊角辫就像是麻雀的尾巴,跳起皮筋来,小辫子也高兴地一摇一摆。大一点的姑娘则扎两个又黑又粗的大长辫子,个个似当年的“小芳”。准备做新娘的,则剪成短发,有的在前额位置别一个别致的小卡子,一头湿润、柔软而美丽的秀发,仿佛被晨露沐浴过,娉婷婉约的风姿,定能令她的如意郎君见了欢天喜地。上了年纪的妇女则大多会在脑下方挽一个用黑色丝网套着的发髻,前额部分戴一个黑色的像梳子一样的发卡,东方女性神秘、端庄、浓郁美的韵味得以充分体现。
改革开放以后,人们便开始烫发了,尽管烫发对小朋友们不适合,但是还是有敢吃螃蟹者,为幼儿园里的小女孩烫了卷发,您别说,还真好看,活脱脱一个洋娃娃。
那个时候,放寒假了,就自己在家里学着烫头发,用一根竹筷子,在火炉里烧热,把刘海儿卷在筷子上,不一会儿就上花了,在镜子面前照来照去,但是不用烫发水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,但在春节这几天里,可以一展少女的纯情和青春风采。
再到后来用生炉子的火钩子烫发,烧热之后,稍凉一会儿,把头发卷上,刚卷上就听到噼噼啪啪的兹兹响声和一股烧焦的羽毛味,赶紧往外拉火钩子,不妙头发已被烧焦、烧断,看着那被粘在钩儿上的心爱的秀发,那是又心疼又害怕。心疼的是自己的头发被烧焦少了一撮儿,害怕的是怕被父母看到遭一顿臭骂,还担心出门让人家笑话。春节期间家里来了客人就似老鼠见了猫似的,仓惶逃跑。日日担心着开学被同学们取笑,幸亏到开学时头发已长得差不多了。从那以后,长了记性再也不敢用这种“武器”烫发了。
随着风靡中国的日本电视连续剧《血疑》的播出,剧中女主人公大岛幸子的“幸子头”在少女们中间已悄然地流行起来,当时也叫“日本头”,我也追赶时髦弄了一个,整齐的刘海儿,垂直的浓黑的短发,闪烁着美丽的光芒,丝丝缕缕都热辣得迷人,令人嫉妒。
后来流行起了霹雳舞中的“爆炸头”,那时学校不让留怪异的发型,所以没敢捣鼓。倒是小妹胆儿大,偷偷去了理发店,倒腾了一个“爆炸头”,回来之后,差点挨上父母的巴掌。
再后来我工作了,出现了拉直的披肩发、染色的头发,我也都去尝试着做过。那浓黑的染了色的披肩发犹如褐色的瀑布披散下来,如滔滔江水,开朗、奔放,如山间透明清澈的小溪,纯净、润泽,如天山一样,秀丽、妩媚。做过头发的女人,“俏丽若三春之桃,清素若九秋之菊。”她使“沉鱼落雁、羞花闭月”。伴着女人的自信和小小虚荣心,那种感觉可是没做过头发的人所体会不到的。
不同时代的发型,装扮着不同味道时尚的女人,但是共同的一条真理是它让每一个时代的女人感到了美的存在,使她们具有了一份更优雅的气质,对自己对生活更有了一份自信、一份热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