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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至过了,快过年了。交九后的这段时间天冷,东西不易坏,正是罐肠的好时节。
动了心思,就想马上去做,可手头实在没有可用的工具。
想起我小时候家里罐肠,最早是爸妈用啤酒瓶罐的。就是把瓶子从中间稍后的位置用东西切去,破口处打磨光滑。只是罐的时候全人工,要两人配合。一人捋肠衣,一人用筷子往里面倒切好的肉。但不管怎么着,这是个办法。于是,也想找个瓶子打磨打磨。这活想安排给老公,人家说,费劲,不干。
那我罐了你别吃!
吃吗,还是可以吃的,帮你尝尝手艺。
打归打,不帮忙也得干。可咋办呢?起了意,很想罐,这活儿干不了,心里就痒的慌。
又想起小时候家里有过手摇绞肉机,好像被爸爸改造了,加了东西,可以很方便的罐肠。只可惜,这个绞肉机多年前就被表姐拿走了,东西有没有还是个事。
咋办呢?如果能买到绞肉机,请老爸帮忙也行啊。
只是,二十多年过去了,不知道这种老式的手摇绞肉机还有没有卖的。去土产看看吧。
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了土产。
第一家,“老板,有老式手动绞肉机没?”“没有。”
第二家,站门口看了看,不像有的样儿,不问了。其实是心里觉得希望不大,已经没啥想法了。
第三家,“老板,有老式手动绞肉机没?”
“有啊。”
“啥样的,能看看不?”
“等着,我去后面仓库拿。刚卖了个。”
心里暗自窃喜:这老掉牙的东西现在还有呀,太好了,让老爸加工一下就可以罐肠了。
东西拿出来了,一看,我小时候就见过,没变模样儿。
“我要了。”
“你买了绞肉?”
“罐肠。让我老爹加工加工,就能罐肠了。”
“人家买绞肉机还有买这个东西的,说是罐肠用。不过得单买。”说着话,老板娘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塑料长嘴漏斗。
哈哈,省了老爸的事儿,一并拿下。
家什有了,开始忙活起来。
去同仁堂买了五香面。回家洗机器、切肉、查配方、拌料、装机器、开罐。刷刷刷,一个小时,十斤肉全部搞定。
意犹未尽,第二天,又打发老公去买肉,要继续。老公问“弄这么多干嘛?”
“七大姑八大姨的分分呗。”
其实,每到了年节,包这弄那的,不只是为了吃,感觉更多的是在温习过去那些温暖,愉悦了我们年少时候的画面和情节。
说起香肠,除了印象里的被改造的绞肉机,还有一段吃肠的故事。
那时候我上初中。某天早上,妈妈临出门的时候嘱咐哥哥:“今天中午就嫩两个在家,涛,馏馏馒头和灶台上那碗肠和嫩妹妹吃昂”。
当时的我在干什么不记得了,只隐约听见妈说中午饭是馒头和香肠。哥答应下了。妈走后不久,他也要出门,走前告诉我:“中午自己吃昂”。
中午了,饿了。也没有开火馏,拿起馒头,掰了块肠,看着书,就吃。挺香,手里还有馒头,再来块儿肠吧。一会儿就消灭了一根。
晚上,家人们回来了。
饭桌上,妈妈问:“中午你两个没吃饭?怎么盛肠的碗没动地方。”
我说:“吃了,我哥出去疯了,我自已吃的。”
妈妈问:“你吃的什么?干啃的馒头?”
“不是,你不是说吃馒头和肠吗,我就吃的那个。”
妈妈说:“你没蒸蒸?”
“怎么了?又不是没吃过凉馒头。”
妈说:“我没说馒头,我是说肠是生的,你没蒸蒸?”
我感觉自己的脸瞬间红了,“我不知道是生的。只听你嘱咐我哥中午吃那个……”
哥哥这时候也来了劲:“你没吃出来是生香肠?”
“没有啊,和熟的没什么两样呀,挺香的……”我扭捏着,诺诺地说……
妈说:“你下午肚子没难受?”
“没有……”
“傻孩子……”
这一晚,我成了餐前饭后的话题……
二十年后的2006年冬天的某个周末,兄弟姐妹们都回了爸爸家。饭桌上,哥哥突然笑起来:“我说个某人吃生香肠的故事你们听不听?”我一听急了,大声的说着不许他讲。一看我这么着急,老公和姐夫还有孩子们一起喊着要听,于是这个事在家里不再是秘密。
于是,每年到了吃香肠的时候,总会有人笑着嘟囔:“吃生香肠吧,生香肠多香啊。”
好吧,能娱乐了家人们也是好的。
其实,有时候我们做某件事,更多的是因为某种心结在作祟,某种情感让我们难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