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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庆假期到了,庆幸还好有公司的班车,否则,在这车水马龙的路途上,回家将会是一件多么拥挤的事情。我坐在舒服的班车里,望着窗外无数一闪而过摇动着的树叶,忽觉树叶也渐渐变了色彩。高兴的变成了红色,深沉的红色,不似花朵的妖娆,似是坐在深巷里的老妪,沉稳中带着轻微的喜悦;不高兴的变成了黄色,鲜艳的黄色,犹如刚刚哭泣过的少女,在思念深爱的少年;更多的还是龙钟的绿色,墨绿的颜色,像是乡野路人,平静的过着自己闲适的生活。
我盘算着该如何安排这难得的假期,思来想去,却也没有找到感兴趣的去处,一来害怕景区和高速公路上的人流车流,二来畏惧无良商家的宰客欺人,想着就安安静静呆在家里吧,享受享受一年之中难得的静谧期。
父亲母亲在假期里要去老家舅舅那里送梯子,想来无事,我便一同前往。舅舅比母亲小一岁,村里的庄户人,为了生计,在收获的季节爬高摘果便是常事儿。上次父亲母亲回老家摘枣,舅舅从自家用的梯子上摔了下来,虽说没受伤,这也心疼坏了他的姐姐和姐夫。
父亲找的人字梯大概有两米多高,铝合金的梯子穿着橡胶做的鞋,周身散发着安全感。但是家里的车子装不下这样大的梯子,塞进后备箱,不管怎么调整总有一段露在外面。我们就这样冒着违章的风险,沿着人车都不多的乡间公路向老家驶去。公路旁边晾晒着许多农民收获的玉米粒,金灿灿的玉米像是笑盈盈的看着你,也似是懒懒得在晒着日光浴,不由得让自己觉得心情格外清爽。
到了老家,舅舅和妗子并没有在家中,首先迎接我们的是家里的老狗。老狗长得很像狼,已经喂养十年了,听觉还是很好,我们离家三十多米,老狗就已然发觉,开始狂叫,虽说还能看家护院,但叫声已经没有往日凶猛的感觉。母亲与妗子通了电话,说他们正在北园摘枣,我们赶忙扛着梯子去北园,好给舅舅送上得力的工具。
北园是老宅的院子,院子里面有两颗枣树,其余空闲的地方也被妗子种上了各式的蔬菜,豆角、芸豆、西红柿、芋头应有尽有。我们到时,枣树上的枣儿已经被摘取大半,我从车上卸下梯子,支开给舅舅安好。妗子在我口袋里塞了一大把刚刚摘下的大枣,枣儿已经有小小的裂纹,这是甜枣的标志,似是甜的笑开了花儿。在我吃着枣时,父亲母亲已然打开随身带来的布袋,夫妻俩觉得豆角新鲜,已经开始采摘。妗子这时放下手里的活儿说:“我们去西院摘吧,西院那边多,这边的有些老了,不值得吃。”
我们随着妗子在乡间的小路上走着,乡邻的院墙上爬着乡亲种的豆角,母亲一边走,一遍摘些自己看着喜欢的,紫色的、青色的,不一会儿就塞满了小布袋。
“妈,你这算不算偷菜呀?”
母亲正摘着,户主赶集回来,大老远看见母亲叫道:“姑妈,你回来了啊,豆角现在正好吃,进屋摘吧,屋里的好着呢。”
“不了、不了,刚刚在北屋摘过了,布袋已经满了,看你家墙外的红豆角好着呢,就偷几个,哈哈。”
“姑妈,你这说的哪儿的话,我们自己种的,吃不了,老了可惜,现在家里都不缺了,走走进屋摘去。”
由于我们还要去西院,而且母亲的布袋确实满了,所以母亲谢过户主的好意,随着妗子回家取了个大篮子,向着西院走着。路上从妗子那里得知,西院原本是舅姥爷的老宅,老宅已经塌了,舅姥爷膝下无儿无女,过世后,院子也就没人打理,一度长满了荒草让村里人笑话。妗子勤劳,清理了院子里得荒草,种上白菜、玉米、萝卜、豆角、茼蒿等等蔬菜,不打农药,不施化肥,做成了无公害的菜田,自己家的无公害蔬菜,专门供给自家人享用。
我们摘了些芸豆,采了点茼蒿,不一会儿的功夫,带来的菜篮子也满了,妗子还想再拔几颗萝卜给我们,被我们婉言谢绝,还未到萝卜成熟的季节,青涩的萝卜带回去可惜。回到妗子家里,舅舅已经摘完枣回来,在自家院子里收拾收获的花生。眼见快到中午,妗子准备开始忙活做饭,父亲母亲觉得妗子本就劳累,不想再麻烦妗子,就向妗子托辞说胶州家中有事儿,要赶到那边吃午饭。妗子听罢也未多做挽留,只是将今天刚摘下的一大袋大枣和那些新鲜蔬菜搬到了车上,嘱咐我慢点开车,向胶州那边老人带好。
我们告别了舅舅、妗子,载着各种成熟的果实,沿着来时的乡间公路回家。吃过午饭,母亲将芸豆摘好,准备做成包子,父亲则将大枣分装,准备分给亲朋好友。我帮着母亲和面,一边揉面,一边回想着这充实的一天。本是平淡的一天,由不同的平淡的小事儿串联在一起,却又似乎因为有这些平淡的小事儿而多姿多彩,品味过后忽然发现,田园绿色、和睦邻里,这不就是书中吟诵的闲适生活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