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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日,家里老人哄孩子,随口唱了一些儿时歌谣,倍感亲切,仔细一听,还颇有些感动,与大家分享一下:“打萝萝,磨麦麦,筛面面,蒸馍馍,东家三,西家俩,就是不给小xx”。当时老人唱儿歌时,我还特意回味了一下,想起小时候收完麦子,推石磨的场景,顿时感觉以往慢节奏的生活场面片片浮现。
小时候,各家各户孩多,活也多,当时没有机械化设备,基本上完全靠人力完成各项耕种劳作,为了照顾好孩子,还不耽搁收成,老人们经常一边干着农活,一边哄着孩子,儿时歌谣就是那时候创造出来的。当时的歌谣贴近生活、朗朗上口,一首歌谣往往能反映出一个劳动流程或是那段时期的价值观念。
老人唱的歌谣较为完成的反映了,从麦粒到研磨成面、去糠、筛面到成为馒头的整个过程。干净的小麦经过石磨研磨,与麦皮一起混合成较粗一些的面粉,然后经过萝面,去除小麦皮(麦皮一般统称为糠,老家统称为麸子,统常用来喂牲畜),筛下来的面成为较细的面粉,经发酵蒸成香喷喷大馒头,老家的馒头个大、实诚,可不是现在的馒头可比拟的,后面的一句“东家三、西家俩”我想反映出了当时贫困状况下,大家互帮互助的团结精神吧。
小时候家里还有“萝柜”,一种比盆子大一些的木质器皿,底部是一层比较结实的纱布连接而成,把萝柜支撑起来,下面铺上塑料布,将面倒入萝里面,来回不停的推动,细细的面粉落下,萝里面剩下粗一些麸子、杂物、甚至小虫子。通常我就在旁边玩耍,老人一边筛着面,一边唱着儿歌,慢慢的哄我睡觉。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,温馨无比,其乐融融,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孩子,还有几人知道“萝柜”是一种什么物品了。
这首儿歌还有另一种版本:“打萝萝,筛萝萝,下来麦子蒸馍馍,打萝萝,筛糠康,下来麦子蒸干粮,打萝萝,摔剂剂(揉好的馒头未下锅之前叫剂子),叫俺小吃屁屁。”
一首充满智慧的歌谣,一种口头相传的文化传承,却逐步在我们这一代消失,怀念以前的手纳布鞋、怀念以往的无知岁月,怀念那真挚智慧的老家童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