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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唐鲁北发电公司  2013-04-10   谷玉平   10227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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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客厅空调前段时间拆除后,墙上留了大大一个洞,刮风时直往屋里吹。我随手拿了个红茶瓶子堵了上去。因为瓶子前半截有点儿粗,其实只塞到墙里很少的部分,大约四分之三的瓶子后半身还在屋里,这样子,外面便留了一个不小的空间。

  初次知道小鸟在里面安家是一天中午。我在食堂给孩子买了鸡块,孩子放学回来后,正拿着鸡翅吃时听到了清晰的鸟声,吓得瞪着手里的鸡翅大叫妈妈。正在厨房做汤的我跑了出去,循着声音找去,又踩到凳子上看清楚了是一只小鸟在里面安家了,不但欢快地叫着,嘴巴啄瓶子的声音也是当当地很清脆……我不仅笑了。后来为了打消孩子的疑虑,让他安心地吃鸡块儿,我又特意将他抱起来看了个明白。

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每次在客厅吃饭时孩子就会问:妈妈,小鸟在不在?我说,闻到香味就着急地在里面啄瓶子了。你一直要养小动物,这样就算妈妈在客厅给你养了一窝小鸟好不好?想看时可以踩到凳子上看看。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,小鸟也一天比一天活跃。后来每天早晨5点多,我就会被小鸟的叫声和啄瓶子声吵醒,有点儿烦了,几次想把那个瓶子拔掉,换个细点的瓶子彻底将窟窿封住,几次又不忍心,觉得小鸟安个家实在也不容易,就这样赶跑有点儿于心不忍。心里告诉自己,就权当是定的闹钟吧。

  再过几天,新闻里开始出现南方禽流感的疫情。一次正好看电视时孩子问我,我告诉他这段时间就先不吃鸡肉了,也不能接触鸟类,吃饭前注意洗手。孩子问,那客厅里的鸟要不要紧?我说没关系,它们又不到屋里,你不要踩到凳子上招惹它们就好。话随这样说,我还是心里有了点儿嘀咕,害怕哪天那个并不牢固的瓶子被小鸟蹬下来,重新换个瓶子又觉得打扰了小鸟的平静生活,挤占了它的空间。思虑良久,将原来放在瓶子下的米面换了个地方,以防万一。

 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婆婆妈妈。记得小时候在老屋居住时,每年春天,燕子都是按时从南方飞回来在屋檐下安家的。我分不出区别,妈妈甚至知道是不是去年的燕子。每天看着燕子从远处叼来泥巴,一点点儿将巢穴加固,一个漂亮的燕窝用不了多久就建成了。那时候,大家都觉得燕子在哪家筑了窝是好运的象征,对燕子也很友善。碰到调皮的孩子想捅燕子窝,大人见了是一定训斥的。妈妈几次警告我们,燕子一点点儿叼泥巴筑窝多不容易啊,那是他辛苦建的家,不能随便破坏。

  是的,和人类一样,有一个遮风挡雨的住所是所有动物的追求。尽管在我们眼里只是一个洞,亦或树杈上一堆干树枝,但是,尽我们的宽容保留吧。小鸟和人类一样,有个平静的住所不容易,就尽我们最大的宽容心不要随便赶它辛苦搬家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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